17.1.17

酒、尋、謎 (十六)

十六.

巴黎的秋天清爽涼快,跟謝夫的心情配合得很。


謝夫拿著由日本帶回來的禮物,回到了這古堡式的白色大宅。大宅內等待著的自然是他的委託人天娜。

「歡迎你回來。日本之行怎樣了?」天娜問。

謝夫:「相信我已經解開了『一水三見』之謎。
但是否正確還須去墓室印證一下。」

二人一同行往他們十數天前發現的墓室,
沿途中謝夫向天娜說著他在京都發生的種種及他如何解開「一水三見」之謎。

「想不到原來有這麼的一個故事。」天娜說。

面對著那凹洞內的杯子,謝夫從背包內拿出了一瓶水,拿出酒杯,
把水倒了下去。

「這是我在京都加茂族鴨腳先生家的水池中拿來的水,
這水跟京都御苑及二条城水井內的水是同水源的,希望這次正確吧!」謝夫說。

這問題不消片刻便已揭盅了。二人放回酒杯入凹洞後,
便聽到一些聲音從房間外傳過來。

「嘿,像是有另一關似的,我們去看看吧。」謝夫說。

「嗯。」天娜和應著,於是便跟著謝夫步回墓室。
在這個小室入囗對面,已出現了另一個入囗。二人進入後發覺這個房間跟之前的那個不論在大小和裝潢也是一樣,牆上也是有一個凹洞,只是這次凹洞內的不是酒杯,而是一隻玻璃碟子。

「提示就在凹洞的牆上。」二人經歷過上一個房間的考驗,
這次立即想到在牆上找線索。果然,在凹洞的上方,出現了一句文字:

find the 'DAMAGED SIGHTING WORD'

二人立時像政府官員答議員問題似的,口中念念有詞,
不段重覆說著牆上的字。

「什麼是 damaged sighting word 呢?」天娜問。

「我不知道,但⋯⋯這次的問題是否過於直接呢?」謝夫續說:「
上次的是一幅字畫,並沒有直接叫你找什麼,但今次是直接叫你找東西。」

「可能吧!」天娜和應著,但心想可能就是那麼直接,
只是謝夫太小心眼吧!

「妳爺爺是法國人吧,那為什麼他給的指示是英文,不是法文?
那為什麼 DAMAGED SIGHTING WORD 是全部大階,而開頭的兩個字是小階?」謝夫問。

這下可真的把天娜問到了。「你即是說,這次的問題並非只是找一個 damaged sighting  的字?」

「找是要找的,但要找什麼還是未肯定。
甚至乎是有另外一個意思的。」謝夫說。

「另外一個意思?」天娜問。

「嗯。」謝夫說:「妳想想我們由發現墓室開始到現在;那首法國的 drinking song 引了我們找出這墓室,之後我們看到 Empedocles 的預言,而且開啟了第一個小偏室,這個小室的答案是水,而 Empedocles 的預言內說了風火水土四大元素,所以,
我估計這個小室問的是風火土其中一樣,亦即是說,我們還有三關要過。」

謝夫續說:「再者,那凹洞內的碟子似乎是要你放些什麼上去似的。
難道你認為是要放一個字上去嗎?」

天娜語塞了。按照謝夫的說法,
確實是需要放一些實物在凹洞內的碟子上,亦即是說這些字只是一條索引,要解開才可以得到資訊去尋找要放在碟子上的東西。

英文⋯⋯大階字⋯⋯謎題⋯⋯

本身已偏僻的小房間只剩下他們二人的呼吸聲。
過了片刻後天娜嘆了一口氣,對著謝夫說:「難道這是我小時爸爸常跟我玩的遊戲?」

「那是什麼?」謝夫也想找點話兒說說,畢竟大家沉默了一段時間。

「我爸爸常說爺爺跟他也很喜歡文字,他們時常用文字作遊戲,
說笑、調侃更加不在話下。我也是從小被他們薰陶,所以我讀大學時是修文學的。」天娜續說:「爸爸常說文字是有自身的故事,相同的字用在不同地方故事也會不同。或者,這些字的意思並不是現在這個排列方法。」

謝夫想起了第一次來法國辦案時處理過的一個品酒筆記謎題,
便想到可能這次也是一樣。於是他便對天娜說:「難道這是⋯⋯」

天娜像是知道謝夫想說什麼似的。二人同時間吐出一個英文字⋯⋯


ANAG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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