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1.16

酒、尋、謎 (九)

九. 


兩人沿途上山,時值立秋之後,涼風送爽,樹林散發著樹葉氣息,夾雜著杉樹及松樹的木香,再加上泥濘小徑上仍未散除的露水和路邊野花野果的香氣,令謝夫感到一份清爽和陰涼,亦有點生氣泱然的感覺。

「如果現在有支 Chambolle Musigny 飲就好了。」謝夫心想。但再想一下:「佛門清靜地,我真的不該。」。謝夫偷笑一下,便想到不若跟小僧侶談談,令氣氛不那麼沈悶。

「敢問師傅法號?」

「小的法號叫無礙。」 

「哦。原來是無礙大師。」 

「不敢。」

「大師是認識心無大師嗎?」 

「心無大師是我師父的師兄,可以說是師伯吧!我這輩的是「無」之輩,師父的是「心」之輩。」 

「那心無大師是這裡的住持嗎?」

「不是,我只知道他很久之前到這裡掛單。⋯⋯施主,請這邊走。」 

在二人談話間,已經行到了一座小小的佛寺。佛寺座落在一片杉木林之中,門庭疏落但流露出一股肅殺的氣氛。 

無礙伸手向著寺門說:「施主,請便。」示意謝夫進入寺內。謝夫再向小僧合什之後便步入寺院,而小僧侶亦從原路離開了。 

在建築上,這座寺院真的非常簡單,入口和三面牆構成一個四方形的空間。在門口對正的後方有一座佛堂,佛堂中有一位老僧閉著目盤座在佛像下。 

謝夫步入佛堂,但見一位身穿素色長袍,年近七十,白鬢垂眉,面容有點枯槁但不失威嚴。謝躬身作偮的說:「打擾了,大師是心無大師嗎?」 

老僧緩緩地抬頭,看著謝夫說:「貧僧心罣。心無是我的大師兄。施主終於來了。」 

謝夫有點驚訝的問:「大師一早知道我會來?」 

「知道,但是不知道。」老僧答:「知道會有這一天,不知道是你啫。」

當謝夫仍在思考這佛偈時,老僧續說:「我入門時,心無已經在佛門修渡了很久,施主相信已經估到,心無已經圓寂多年。施主找心無是什麼事呢?」 

「大師既然知道會有人來,相信大師亦會估到來人的目的,是嗎?」謝夫笑問。

「阿彌陀佛,知不知道是一件事,你的目的也是一件事,你要的可不是我知道的。施主還是明言吧!」 

不知怎的,謝夫腦中浮現了一代粵劇名伶羅家英扮演的唐三藏,只是還未唱出名典「Only You」似的。謝夫心想還是長話短說吧,於是便拿出手機,示向心罣問:「大師,我是因為這幅題字來的,我想弄清楚這題字的意思,煩請大師見教。」 

心罜看了題字的照片後說:「阿彌陀佛,貧僧不知道,恕貧僧無能為力。」 

難道提示到這裡便完了嗎?到目前為止,謝夫已經找對了地方見對了人,真不希望就這樣完結,於是便語帶哀求的說:「大師,求求你行個方便,指點迷津。」 

「施主不用求貧僧了。」心罣說起佛偈來:「有一個人去佛堂拜佛,期間看到他正在拜的佛陀出現了,顯靈並站在他身邊。他向佛像上香後,想了一下便問那佛陀:『佛陀,我們凡人求神拜佛,那佛陀你也求神拜佛嗎?』,佛陀便回答:『會,我當然會求神拜佛啦!』,那人再問:『那佛陀你是求誰拜誰呢?』,佛陀向著自己的佛像上香,之後便答:『我當然求他啦。』,說著並指著佛陀自己的像。那人心想:『怎麼搞的?』,佛陀便向著那位一臉疑惑的信眾說:『求人不如求己。』。施主若有什麼想問的,貧僧定必相告,除此之外,請恕貧僧真的無能為力。」 

謝夫想了一會,便問:「敢問大師,那心無有沒有向你說過什麼?」

「他圓寂前,只是對我說終有一天會有人來這裡找我,並叫我對來人說:『這一角落便是起㸃了。』」 

「還有其他留言嗎?」

「沒有。」

「那心無圓寂後葬在那裏呢?」

「從那裡來,往那裡去。心無開始修行時是寂光寺的人,所以也葬在那裡。」

謝夫:「謝謝大師,我告辭了。」 

「施主請便。」

27.11.16

1989 Champagne, Henriot


Medium lemon coloured with medium intensity noses of honey bread, toast, lime, chalk, red apple and wet stone, fine and clear. Dry with over medium acidity, medium bodied and alcohol. Creamy and over medium intensity flavour of lime, chalk, apple, honey and toast. Fairly long length with lemon juice finish. (92) Straight forward yet precise and clean.


Tasted on 30 September 2016


撇除複雜性不談的話,這酒很一致。各方面都融合在一起,味道由聞到吞下也充滿著香檳的特色。有足夠的力度和複雜性,是一枝很易入口,飲得暢快的香檳,可以作為一枝很好的餐前歡迎酒。

24.11.16

1969 Hine Grande Champagne Cognac (bottled in 1999)

This vintage cognac has medium intensity amber colour. On nose it gives quite high intensity aromas of orange, honey, caramel, prune, vanilla, tropical fruit and touch of nutmeg and floral note.  Water dilutes everything. Dry with medium acidity, well integrated medium alcohol, quite full bodied with touch of wood tannin. On palate it has medium intensity flavours of orange peel, prune, vanilla, and touch of honey. Fairly long length with orange peel finish. (93) Good nose but a bit weak palate.


Tasted on 16 September 2016


酒的香氣很好,算得上強而複雜,加水後沒有變化,令我打了個突。入口果然是比酒香差了,不論在強度和複雜性也是,餘韻算長,加返點分。整體來說不錯,亦說明了年份干邑始終有點限制。

22.11.16

酒、尋、謎 (八)

八. 


「Anything to declare?」

「No。」 

「Shopping?」

「Yes。」 

隨意的應酬過日本海關人員那半鹹半淡的英文盤問後,謝夫步出了位於日本大阪関西空港,並登上往京都的 Haruka 列車。 

「題字用的是漢字,所以関西應該是指日本的関西吧。這個曾經以三重縣、岐阜縣及福井縣的關卡為界所定的區域,在其西面的京都有一座叫清水寺的寺院,可能會有一些關於心無的資料吧!」謝夫坐在向京都直奔的火車上想著。 

個多小時後,謝夫已在車站附近的酒店安頓下來,背向這座偌大的火車站,面向的正是有著千年歷史的日本文化古都——京都。這個曾被命名為平安京的城市,經歷過日本的平安時期、戰國時代和幕府管治,直至1867年大政奉還才開始淡出政治舞台,現在只保留著它優雅古典的文化建築。謝夫在火車站前面的巴士站跳上 206 號巴士,在五条坂站下車,沿路步上這日本遷都平安京後的第一座寺院——清水寺。 

清水寺據說是由第一位征夷大將軍建立的,現在他的木像仍放置在寺內,每十年開放一次給人供奉。古時桓武天皇遷都京都的其中一個原因是厭倦了佛寺在奈良對朝庭的影響,所以自遷都後一直抗拒寺院的興建,可是對於手握全國兵權的征夷大將軍的要求,也不得不作出政治上的妥協。就這樣,他便為這個世上留下了一座世界遺產。

沿著仁王門一路步上淸水寺的本堂,謝夫來到了這寺院的重要景點——清水舞台。在這座未曾用一根釘子而建成數十米高的大舞台,謝夫在感受著像「龍虎門」漫畫中的老邪神那種氣吞天下的氣勢。霎眼間,謝夫看到了在左下方的音羽之瀑,想到了那處的三條泉水。 

「這三柱泉水的源頭來自音羽山,難道這就是一水三見?」謝夫心想。跟著便沿著山路步向音羽之瀑。面向這三道水,左邊的稱為學問成就之水,中間的為戀愛成就之水,而右手的是延長壽命之水。據說三道只可以喝一道,而且只能喝一口。或者是很久沒有再來,謝夫在場看到的是一羣中國大媽正在搶著大口大口的喝,有些還拿出膠樽裝著,有些甚至在水流下方撈起來喝,期望來個「三合一」吧!

此情此景,謝夫已沒有心情再逗留。他𨍭向音羽之瀑對面的一個小賣亭,詢問一下關於那幅題字的問題。 店內的職員看過題字後,便叫謝夫等候一下。似乎這位熱心的職員並不知道這題字的來歷,去找同事幫忙了。不久,她便帶來了一位小僧侶。 小僧看了題字之後,便對謝夫說:「施主,你是想找心無大師嗎?」 

「這位心無大師真的在這𥚃嗎?」謝夫聽到小僧這樣說,帶著驚訝的問。這有點不太可能吧!這題字明顯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前的東西,題字者還在世? 

小僧淡淡的說:「施主,請跟我來吧!」 

謝夫跟小僧合什後便跟著他沿著旁邊一條小山徑步上山了。 

20.11.16

2000 Kracher No.6 Grande Cuvee Trockenbeerenauslese

Medium pink in colour. On nose it has pronounced level intensity aromas of honey, dried peach, apricot, mineral, maple syrup, tea, mango and trace of botrytis. Very sweet with barely over medium acidity, quite low in alcohol and full bodied. The flavour intensity is quite high with flavours of orange peel, honey, dried apricot, tea and botrytis.  Quite long length with orange and prune finish. (93)
Need better acidity.


Tasted on 16 September 2016


 酒很厚身,香氣不錯,亦複雜,表現在口中時亦弓致,餘韻算長。甜酸平衡方面似乎多一點酸會更好,但喜歡死甜的人應不會覺得有問題。整體是一枝合格的 TBA,不錯的甜酒,單獨當甜品食也可以啊!

15.11.16

酒、尋、謎 (七)

七. 


To the elements it came from 
Everything will return 
Our bodies to earth 
Our blood to water 
Heat to fire 
Breath to air 

「這是什麼?」天娜問。 

「Empedocles 的預言。」謝夫說:「他是一位在蘇格拉底之前的希臘哲學家,生前住在西西里島。他倡議的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物質都是由四種原素而來的,分別是:水、土、火及風。這段字據說是他死前預言他的身體會怎樣,之後他便從 Mount Etna 跳了下去。」 

天娜聽著想著,謝夫說:「似乎這故事未完。我們去看看剛剛開了的那個房間好嗎?」 

在角落那個房間真的很小,大約只有數十平方尺。沒有任何裝潢,唯一跟墓室相同的就是在門口對著的牆壁上也有一個凹洞,洞內也有一隻酒杯。 

照板煮碗! 

兩人立即把酒拿來,倒滿了凹洞的酒杯。可是看不到有任何反應。 

「咦,沒有反應的?」 

「嗯,可能今次不是用酒了。」謝夫一路說著,並用手指向凹洞上方的牆壁。 

天娜抬頭看,才發覺原來凹洞上方有一幅垂直的題字。這幅題字似乎幾歷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紙張已經變黃變脆了,可是內裏的文字仍清晰可見。 

「一水三見。」天娜口中念著這幅題字說:「什麼意思呢?」 

舉目所見,一幅題字正正的掛在凹洞上方。題字上沒有上款,中間以蒼勁有力的草書由上而下的寫上「一水三見」四字,下款寫著「関西 清水 心無」六個字,還有一個紅色的印章。較特別的是,這個印章不是常見的正方形或長方形,也不是圓形或橢圓形,而是一個三角形。這個三角形的紅色印章更不是等邊三角形或直角三角形,似一個特制的圖案多於一個印章,內裏更不像有文字。

「不知道。」謝夫答。「一水四見是佛教常用的一句唯識名言,意思即是同一樣東西可以看到不同的地方,在乎於時地人。佛家說天人看水如琉璃,凡人看水如清泉,游魚看水為家室,惡鬼看水為濃血。這些都是因眾生不同而對各東西有不同感受,作出不同的反應,亦作出不同的業。由此引申,世上種種不同中,沒有誰好誰壞,而應該彼此存在。」 天娜說:「但這裡說三見,少了一見,是不是代表另外一些東西呢?」 

「從環境上來說,似乎是的。」謝夫道:「你想想我們好像解了一些謎題才可以來到這裡。似乎這也是另一道謎題呢!」 

天娜說:「是啊!按剛才的做法,似乎我們要找出一些正確的東西放在這凹洞內的杯子𥚃。」 

「你的父親,甚至祖先,有沒有說過有這地方呢?」 

「沒有啊!若不是你,我也找不到這個地方出來。」

「要解開這個謎團,似乎要找找下款寫著的叫関西清水心無的人。」

「謝夫。」天娜說:「你可否幫我解開這個謎呢?我相信這可能會對我家族有一定影響的。」 

看著這位漂亮女士那雙水汪汪的眼,正流露著請求的眼神,令謝夫腦海中泛起昨夜一絲模糊的記憶,此情此景,難道會拒絕嗎? 

13.11.16

1999 La Tache, Domaine de la Romanee Conti

A deep ruby coloured dry red wine with pronounced noses of rose jam, black plum, black berry, eucalyptus, mint leaf and touch of smoke, damp wood and blood. Medium acidity. alcohol and fuller than medium bodied. Tannin is fine grained in nature at medium level. On palate it gives quite high intensity flavours of rose, blackberry, smoke, damp earth, blackcherry and touch of mint and anise. Long length with red plum finish. (95)


Tasted on 16 September 2016


從各方面說也是一枝表現出眾的酒品。酒香強勁,複雜到有點無底深潭的感覺。餘韻亦長,酒味在口仍有很不錯的複雜性,單寧強但不算鞋口,假以時日會更好的。多給這酒一點時間吧。

10.11.16

1988 Richebourg, Domaine Leroy

Quite deep ruby colour with fairly high noses of red plum, red berry jam, rose perfume, mint leaf, damp earth and touch of licorice and mushroom. It is dry with medium acidity, a bit sharp in nature. Medium alcohol and bodied with quite high fine grained tannin. On palate it has over medium flavours of red plum, rose, wild cherry, licorice and earth. Long length with red plum finish. (94)



Tasted on 16 September 2016


保持著這酒莊特色,果香濃而又不會蓋過其複雜性,酒力一直由聞到飲直至吞下也一樣,很濃郁的一枝酒。單寧還要點時間醇化,唯一有點怪怪的是那種酸度有少少的一點削,但不礙品嚐,好酒一枝,令人回味的。

8.11.16

酒、尋、謎 (六)

六. 


「這⋯⋯是⋯⋯歌詞?」天娜帶著點驚訝的問。 

「嗯。」謝夫答:「Chevaliers de la Table Ronde,但這只是部份歌詞。」 

謝夫繼續說:「這一首帶著歡樂氣氛的 Drinking Song,很多法國的小朋友都懂得唱。但這石刻上只有歌詞的其中四段,而且又不是連續的,不像是單單一個裝飾。所以⋯⋯」 

謝夫一路說著,一路拿著燭臺,並視察著四周。不一會,他拿著燭臺照著石刻下的火爐,看了一會便放下了燭臺,並對著天娜說:「麻煩你過來幫幫我好嗎?」 

看著謝夫走到一個酒桶前,天娜輕聲答應著,並走向謝夫。他們一同推低了一個酒桶,並把那酒桶滾向那廢置了的火爐。天娜這才發覺,這木桶正正可以滾進那廢置的火爐中。 

「天娜。」謝夫叫著:「可否開一支葡萄酒給我?日常飲用的可以了,別開貴重的。」 

天娜迅速的找來一支酒,並以嫻熟的手法拔去酒塞,交到謝夫手中。正當她準備去拿酒杯時,謝夫卻把酒倒進火爐內。更令天娜覺得奇怪的是,倒進去的酒居然在火爐邊的隙縫中滲進去了。 

過了一會,他們倆聽到了在不遠處傳來了「軋」的一聲,表示他們已啓動了一個機關。兩人四處張望,看到在火爐左方數十米的牆身上開了一道門。 

謝夫問:「似乎你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機關啊?」 

天娜答:「是的,原來這裡還有一些地方我是未到過的。」 

二人戰戰兢兢的步入那道暗門,通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步入了一個寬闊的內堂。 

天娜:「為什麼你會找到這地方的?」 

「我看到火爐時想到了在入口落樓梯前的那座火爐,像是一個給我的提示。」謝夫說:「之後我再看到那塊石刻,便更加覺得這是有一定關連。」 

天娜回想一下石刻上的文字,再看到現在身處的這個房間,才明白謝夫是怎樣發現這密室。 不,正確一點說,是墓室。 

Quand je meurs, he veux qu'on m'entrre 
Dans une cave ou il y a du bon vin 
當我死時,我希望埋葬在一個充滿好酒的酒窖 

Les duex pieds contre la muraille 
Et la tete sous le robinet 
我雙腳向牆,頭在水栓下 

Et si le tonneau se debouche 
J'en boiral jusqu'a mon loisir 
如果酒桶打開了,我便可喝個夠 

Et les quatre plus grands ivrognes 
Porteront les quatre coins du drap 
同時有四位醉酒鬼拿著我的裹屍布四角 

Sur ma tombe, je veux qu'on inscrive  
<Ici git le roi des buveurs>
在我的墓碑上刻上:飲酒之王在此長眠 

這個墓室不大,中間有一副像是石棺的東西,石棺上果然刻著「Ici git le roi des buveurs」的句子。入口對面的牆上有一個凹洞,內𥚃放了一隻酒杯。謝夫跟天娜看看那酒杯便說:「既然意外的入了來打擾了先人,不如跟那段歌詞一樣倒些酒入去,讓先人喝過夠吧。」 

「嗯,也好。」天娜說。接著她便步出酒窖去拿酒了。 

「記得拿一瓶好酒啊!」天娜聽到謝夫這樣叫喊著。

酒拿回來了。開瓶後,謝夫便在凹洞中拿出酒杯,倒了一杯滿滿的 Jacques Federic Mugnier 釀造的 1990年 Musigny,放回凹洞中。

就在酒杯放進洞中的一殺那,另一聲「軋」響起。墓室的天花有點點移動,讓出了一條裂縫,光缐亦由此透入暗暗的墓室,照到凹洞上的牆壁,令牆壁上的字顯現出來。

同時,在墓室的其中一角亦開啟了另一道門。 

6.11.16

2004 Bonnes Mares, Domaine Bertheau

A medium ruby coloured dry red wine with pronounced noses of wild red berry, plum, rose, mint and damp earth. It is dry with medium acidity, alcohol and medium bodied. Medium tannin but a bit green with quite high flavour intensity. The flavours contain red plum, wild cherry, rose, cabbage and touch of earth and mushroom. Fairly long length with red plum finish. (92) A bit green tannin.


Tasted on 16 September 2016


 這酒莊的表現很不錯,相對其他酒莊,以價值論算抵。酒香很強及有一定複雜性。酒味亦貫徹到。餘韻算長,好飲。只是可能年份關係,酒的單寧有點點青澀。整體來說是一枝很不錯的酒。

3.11.16

1982 Ch. Angelus

Quite deep ruby colour with very high intensity aromas of ripe black cherry, black plum, smoke, earth and touch of cigar leaves. Dry with medium acidity, alcohol and fuller than medium bodied. Tannin is at barely medium level but soft and ripe. On palate it have just over medium level intensity flavours of red plum, red cherry, smoke and wet earth. Fairly long length with black cherry finish. (90)



Tasted on 16 September 2016


 一枝下山中的酒,但仍有這表現算很不錯了。酒香很好,發展已盡。但仍掩蓋不了這酒的濃厚風格。酒味退色了,但果
 味仍足,餘韻亦長,單寧成熟但已退減了不少。有貨快飲,過多兩年會冇咁好飲的了。

1.11.16

酒、尋、謎 (五)

五. 


數小時前喧鬧的宴會廳,現在已經完成了今天的功用,剩下一堆堆杯碟待工人清理。 

Joe 帶著微醉和搖擺的身軀,跟他的一羣警察同事離去。謝夫與天娜上了大宅二樓毗鄰主人房的書房,雙雙坐在梳化上,品嚐著這兩瓶波爾多的傳世佳釀。 

天朗氣清,月光把窗台外的擺設也照出影子來。拿著酒杯享受著美酒的謝夫,加上已帶微醉,高貴美麗的天娜在旁,頓覺如在雲上。 

「Ch. Margaux 被譽為波爾多酒後,不論它如何美艷,也不及現在身邊的她。」

謝夫心想。 兩人也喝到有點醉,步履蹣跚的。當天娜拿著酒杯行到謝夫身旁,一個不穩的倒在謝夫身旁。謝夫連忙甩掉酒杯、雙手扶著天娜。 

酒杯著地破碎的聲音把兩人從有點遊離狀態中帶回來。謝夫此時雙手抱著天娜,四目交投。謝夫看著天娜嬌艶欲滴的雙唇,加上因呼吸變得急促而起伏的胸口和從裙义露出的長腿,頓時血脈沸騰。天娜亦放軟了身驅,雙眼朦成一線,欲拒還迎似的。漸漸的兩唇便合上一片了。 

在意識一片迷糊中,謝夫的衣服脫掉了,跌在主人房床邊的地上 ................ 

第二天的早上,晨光從主人房露台射到睡在床上的謝夫。被照醒的謝夫看看除了他便空無一人的房間,想著昨晚的情況,但腦海裏始終想不出一絲回憶。謝夫穿回昨晚掉在地上的衫褲,匆匆的裝扮一下,便步落樓下的客廳,看著對面的宴會廳大門,不期然想到昨天晚上的宴會。 

進入客廳後,工人為謝夫送上了早餐,謝夫吃畢後便在客廳內參觀一下。此時天娜也進來了。 

雙方交換了一聲早晨後,天娜說:「昨晚睡得好嗎?」 

「好。」謝夫答。當他正想問問天娜昨晚的事時,天娜已搶先說:「那便好了。我帶你參觀一下這大宅,好嗎?」 

看到天娜已轉開了話題,謝夫只好點頭答應,心想待會再找機會問清楚。 

謝夫心不在焉的跟著天娜行出大宅的後園,一直無心聽著天娜的介紹。兩人漫步到後院的一座小小的建築物。 

「這裡是一座小教堂,下面還有一層,就是酒窖來的。」天娜說。

聽到酒窖兩個字,謝夫的精神也為之一振。「酒窖的入口在教堂內堂左方,我們進去看看吧。」天娜一邊說著,一邊帶著謝夫步入小教堂。 

對一些古舊的大宅來說,這些小教堂是供大宅內的住客靜修的。所以裝修一般較簡單,堂內橫放著幾行小小的長椅,面向神壇,兩邊有一些獨立的靜修閣,供修士祈禱,有些則當作墓地放置石棺。 

謝夫跟天娜進入了主堂左方的一個房間。房間內左方有一條通向下層的樓梯,是酒窖的入口。門口對著的牆上有一個火爐,但像是已經廢置了,既沒有新近燃燒過的痕跡,也沒有煙囪排氣,可以說是一件裝飾似的。

天娜帶著謝夫從樓梯步落酒窖。謝夫舉目一望,真是別有洞天。這酒窖像是一望無際的。酒款及年份調理分明的兩邊排開,除了一支支不同大小的葡萄酒整體的排放著之外,也有很多各式大小的木箱裝著原箱的佳釀。

二人行到酒窖盡頭,那處騰出了一些空間,像是一個試酒的地方。這處沒有梳化或椅子之類,只有數個直放了的酒桶供人作枱子之用。牆上亦有一個跟上方一樣的廢置了的火爐,火爐頂突出的部份左右各放置了一座燭臺。中間有一幅巨大的雲石石刻。 

天娜說:「要不要在這𥚃開支酒喝喝?」 

「不了,謝謝。」謝夫雙眼盯著牆上那石刻回應說。 天娜見謝夫如此留神的看著,不期然問:「有什麼事嗎?」 

謝夫答:「沒有,只是想看看這石刻上說什麼。」 

看了一會,謝夫問:「這酒窖建立了多久?」 

天娜說:「很久了,我爺爺年輕時已經有的了。我很少來到這裡的。有什麼事嗎?」 

謝夫說:「難說,讓我試試先。」 

天娜說:「試?試什麼?」 

謝夫行近那石刻,把燭臺上的爉燭點著,照向石刻。

石刻上的文字在燭光下顯現出來,刻著長長的一段文字: 

Quand je meurs, he veux qu'on m'entrre 
Dans une cave ou il y a du bon vin 
Les duex pieds contre la muraille 
Et la tete sous le robinet 
Et si le tonneau se debouche 
J'en boiral jusqu'a mon loisir 
Et les quatre plus grands ivrognes 
Porteront les quatre coins du drap 
Sur ma tombe, je veux qu'on inscrive 
<Ici git le roi des buveurs>